【糖錫】This is my game(上)
§VIP賭客x荷官
鄭號錫一點也不喜歡他的職業:一個賭場的高級荷官。
不,準確地來說,是善於使用各種花巧手法,幫賭場從VIP賭客手裡贏回籌碼的同時,把他們捧得服服貼貼,乖乖繼續掏錢的,服務型荷官。
做這行可不是他自願的:爸爸是賭場老闆,從小在高級賭場長大的他,對於各種高妙的藏牌、換牌手法似乎有某種特殊的天分,一下就能學會。賭場的熟客和幾個荷官叔叔平常就會給他吃點紅,見他玩牌有天分,偶爾也教他幾招。久而久之,幾乎把大家的技術都給學了個透。但他只喜歡玩不愛賭錢,有時玩贏了,還會故意輸個幾局,讓對方把籌碼「贏」回去。
鄭號錫慢慢長大,偶爾興致來進家裡賭場玩個幾輪,日子倒也愜意。
只是一年年過去,只有撲克牌和俄羅斯輪盤的老式賭場,娛樂性已無法和充滿新型機台和玩法的賭博俱樂部抗衡,生意越來越差,熟客也漸漸流失。即使每營業一天便虧損一天,鄭爸爸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。
用光了積蓄,抵押了房子,最後欠下大筆債務,鬱疾纏身,病不到一週便撒手人寰。
父親喪禮的線香都還沒散,討債公司便找上門來。債主是個看起來溫溫和和的斯文青年,提出的條件倒不如他外貌那般和善。
「令尊欠我們的,即使用這一個賭場來還,都是遠遠不夠的,我想您十分清楚吧?」
鄭號錫強壓住自己心底的慌張,故作鎮定地點點頭。他的眼光直直釘在眼前這個身著高級西裝,臉上掛了一副金絲眼鏡,名喚金南俊的男人。
這樣的人,理應坐在高級事務所漂亮的訂製椅上,處理各種和鄭號錫人生一點干係沒有的事務,怎麼就成了討債公司的一員呢?
「不過好消息是,我們老闆很中意你。」
金南俊輕輕笑了笑,酒窩讓這個男人平添一股可愛的氣息。
「中意我?」
鄭號錫愣了一下,思考「中意」在這裡到底代表什麼。他鄭號錫除了能玩一點牌會跳一點舞,其他特長可是一項沒有,難道這老闆還能看上了他的臉不成?
不會吧,難道他現在悲慘到必須去服侍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嗎?
「您的牌技,他是見識過的。」
「啊、這樣、」
「這裡會重新改裝,打造成上流人士出入的高級賭場,而您的工作——」
金南俊輕輕推了一下眼鏡,鏡片後的眼光似善非善,鄭號錫讀不懂。
「是替賭場把錢不著痕跡從賭客身上贏回來,同時替令尊還清債務。」
「等等,那要是被識破的話、」
「那當然是您個人所為,和賭場方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金南俊幾乎沒有思考便回答了他,同時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早早擬好的合約。
「若您同意,請在這份合約上簽字吧。」
「……我能考慮一下嗎?」
「鄭先生。」
金南俊將目光落在白紙黑字的合約上,正眼也沒給鄭號錫一個。
「若您不同意這個提案,明天開始找上門來的,可就不是我這樣好好和您說話的人了。」
「重病的母親可經不起家裡每天有人潑漆鬧事吧?還有遠在釜山工作的姐姐、」
「你這是、在威脅我?」
鄭號錫握緊了拳頭,硬是從完全乏力的體內擠出一點兇惡,做最後的掙扎。
「我只是分析可能的情況。」
金南俊從襯衫口袋裡摸出一隻黑色鋼筆,扭開筆蓋放在鄭號錫面前。
「決定權,仍然握在您手裡。」
「我還有什麼決定權、」
鄭號錫顫抖的手努力握緊鋼筆,卻仍簽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名字。
沒辦法,筆桿滑手的鋼筆,他用不慣。
「謝謝您。」
等鄭號錫一簽好名字,金南俊一下抽走了合約,收進公事包裡。
「您的母親會為您送到醫院好好照顧,釜山的姊姊我們也不會去打擾,而您準備一下,今晚會有人來接您。」
「接我?」
「難道您認為,您還能繼續住在這裡嗎?」
「……也是。」
這棟房子,已經不是我的了呀。
TBC.
我努力三篇完結T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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