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望

【啟副/佛副】戀人未滿三十題04.才道別就又想見面

▶繁體字注意！
▶電視劇老九門衍生同人
▶BL元素有，雷者注意
▶可能OOC注意
▶啟副兩人過去為私設請注意！
▶(應該算是BE，虐佛爺注意)

張副官的喪禮，由張啟山親身承攬所有事物。
喪禮比照張家夫人的體制規格，一點細節都不馬虎。
出殯時紙錢漫天飛舞，張啟山親領隊伍。一路上他面無表情，一滴眼淚也沒流。反倒是跟著隊伍的八爺頻頻拭淚，二爺也紅了眼眶。

放置棺木的墓穴是張啟山到長沙後不久就看上的風水寶地，作為張家在長沙的祖墳。
讓人把棺木抬進墓穴後，張啟山散了所有人，說想和副官一起待一會兒。

「剛到一個新的地方，我陪陪他。」
八爺勸了良久張啟山仍不為所動，二爺了然般嘆了口氣後拉著八爺走了。
心愛的人走了，誰不痛呢？

靠著棺木，張啟山開始自言自語。
他談起小時寒冷的東北，張家嚴格的訓練，和他第一次見到張日山的印象。他說他看見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躲在柱後看著自己。那孩子渾身都沾滿髒污，唯有那雙眼睛是乾淨清澈，好像俗世的任何塵埃都染不上那一泊淨麗。
他那時就想，這孩子他喜歡。

後來兩人一起經歷了東北淪陷，家破人亡，四處逃難和第一次貼近死亡與絕望。他說他記得某次追捕，張日山不要命的一口氣替他下兩枚子彈。當少年在他懷裡一點一點失去溫度，一向不信神佛的他誠信誠意乞求上蒼，他願用一切交換少年的生命。

再後來兩人到了長沙，在初期艱苦的時刻他們相偎相依，一起吃不飽穿不暖以及第一次心意相通的吻。他說他記得那日春光正好，他倆坐在桃樹下歇息。一陣風吹落幾朵開的正好的桃花，落在兩人肩上頭上。已比離開東北時長的更高的少年笑著湊過來，要取落在他頭上的花，而他則鬼使神差般吻上那比桃花更紅的唇。
「啟山哥！」
他記得少年羞紅的臉，和那是似怒又喜的叫喚。

後來他在長沙得了權有了勢，更有了張大佛爺這一個響亮的名號。那少年也成了他的副官，跟著大家叫佛爺，鮮少再聽到舊時親暱的稱呼。
一直到他們起爭執的那晚，為了一個女人。

「佛爺，夫人的事……」
「他不是我夫人。」
他望向少年，少年卻撇過頭不敢看他。
「佛爺……」
「你應該很清楚誰是我夫人。」
他仍看著少年，見少年低下頭，心中又是怒又是疼。
要說局勢他看的比張日山清楚太多，娶尹新月是唯一的路，但非不到萬不得已，他不想也不要走這步棋。
「日山，我——」
他放柔了語氣甚至換了稱呼，只希望少年能聽他的話，讓這件事再緩一緩。
但只見少年抬起頭，給了他一個勉強的笑和一雙紅的豔了的眼。
「我都知道，我沒事的。」
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年長大了。他看見了他所看見的局勢，也看穿了他的懦弱，卻用一個笑包容了所有。
少年乾淨的眼說著話，它說我都知道，我會沒事的，你別擔心。
「……好，都聽你的。」
那是他最後一次，帶著愛意親吻與擁抱那個少年。

再後來戰爭來了，日本人來了。他和少年在戰場又一次一次經歷生死，好不容易熬到了尾聲，只差臨門一腳就能結束這一切，得到他們渴望已久的安穩和平。

最後一個任務難度甚高，無法信任其他人的他不得以只得讓少年帶著一班兵去執行。

最後了日山，等戰爭結束，我們就回東北老家過安生日子，什麼都不要管了。
他目送少年離去時，在心底承諾。

但這一去，任務是成了，人卻也沒了。少年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，被親兵送回長沙。

說到這裡，張啟山拍拍棺木，柔聲說：
「日山，日本人走了，天下太平了。」
「我也不是長沙的張大佛爺了。」
「讓我去陪陪你吧，然後我們回東北，去看你最喜歡的梅花。」
他和少年，是分不開的。

當二爺與八爺再回墓穴找人時，就見張啟山靠著棺木早已沒了氣息。
而他臉上是笑著的，眼角留下幾滴帶血的淚。

「佛爺？」
「怎麼還叫佛爺。」
「啟山哥。」
「嗯，我們回家。」

Fin.

連兩題虐虐虐，希望我下一題可以發糖(倒
期待大家的紅心與評論！！